不知过了多久,小隔间里渐渐恢复了平静。
  等陈扬再次醒来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提不起半点力气来,比连续打了十场篮球赛更累。
  这也难怪,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刮骨的钢刀,人们常说的四大祸根里,今晚他一人就占了俩。
  喉咙喷火似的,干哑得难受,整个右臂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压着,完全麻木了,失去了知觉。
  血液循环了五分钟左右,右臂那股麻意才渐渐的消散了些,他轻轻动了动手掌,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触手处还有些黏黏湿湿的感觉。
  嗯?
  什么玩意?
  一奇之下,他忍不住用力捏了一把,这次传入掌心的是一种很饱满,很充实的感觉,弹性极佳。
  #¥☆......
  嘶!!!
  陈扬倒抽了一大口冷气,脸上霍然变色,酒意也驱散了不少。
  这玩意他不仅很熟,而且几乎天天都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扬酒意全消,顾不上头痛欲裂的感觉,奋力把手抽了出来,猛睁开眼往边上一瞧。
  一瞧之下,他差点没直接又晕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让他这辈子都难忘的旖旎画面。
  星瀑似的长发随意的披洒在肩头、床侧,隐约露出一截白皙挺直的脖颈,背部曲线圆润光滑,立体感极强,再往下看,便是那饱满挺翘的两片美臀,让人一看之下有种狠抓几把的冲动,臀线中央及至后腰处有块拇指大小水晶形状的胎记,虽然稍显突兀,但却并没有破坏这副娇躯的美感,反而更增添了无穷的神秘感,双腿呈弓形侧卧,修长结实,看不到半点多余的腻肉。
  因为这个女人是脸蛋朝下趴伏着的,看不清楚长什么模样,但若光凭这后半身的曲线来打分的话,起码95分以上。
  “是谁?”
  陈扬连连喘了好几口粗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下一秒钟,他开始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
  还好,衣服虽然解开了,扣子也掉了两颗,但至少没脱光。
  但很可惜,当他的手滑到裤裆位置时,刚刚才生出来的几分庆幸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的,裤子没了,下身凉飕飕的。
  右手不小心碰到了裆部,入手处却是一股黏黏滑滑的玩意,他连不用想都知道小弟上面粘的是啥,赶紧手忙脚乱的往床单上擦了几下,不然他非得当场吐出来不可。
  冷静,一定要冷静!
  陈扬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被人陷害了,忍住浑身上下的酸痛,吃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隔间不大,地上随处可见散落着的衣服,裤子,内衣,胸罩,内裤,蕾丝的,棉质的,男人的,女人的,什么都有......
  陈扬没怎么费劲就在床底下找到了裤子,外裤皱了点但还能穿,底裤就不行了,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不过这当口他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了,飞快的套上穿好。可接下来扣衬衫时,却发现自己的胸口上到处都是齿印,难怪一直觉得隐隐作痛呢。跟着,他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脖颈。脸上还好,没受什么伤害,可脖颈处却多出了几个深浅不一的齿印,摊开手一看,尽是些殷红的血丝。
  真要命啊!
  陈扬暗骂了一声,抬眼四处观察起来,粗略一扫,地方不大,一铺床就差不多把整个隔间都塞满了,表面上也没发现什么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定了定神之后,他才仔细的回忆起来。可想了一会,脑子里能清楚回想起的就只到纪仙儿捧着个果盘进来为止了,之后的事情大多都是迷迷糊糊的。
  当然,他还是能肯定自己跟床上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昨晚上的疯狂,约莫还能留有些印象。
  随后,他从地上捡起了一张薄毯,扔到了女人身上盖好,才把女人整个的翻了过来。
  纪仙儿!?
  虽然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毕竟地上那堆乱糟糟的衣服他有几分眼熟,可真正看到人时,他还是惊住在了当场。
  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她是想傍上我么?
  陈扬盯着纪仙儿那痛苦不堪还略微有些发青的脸蛋,心猛的往下一沉。他可是知道的,纪仙儿这女人绝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他不由轻拍了几下纪仙儿的脸蛋,先把人弄醒再说。
  可纪仙儿却只是发出了几声痛苦的闷哼,眼睛依旧是紧紧的闭着,气息紊乱。
  怎么回事?
  陈扬觉得不妥,用手掐了几下纪仙儿的人中,纪仙儿的气息才稍微平复了些,并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啊!”
  两人对视了足足有十几秒钟,纪仙儿才猛地惊醒过来,瞪大眼睛尖叫了一声。她的声音有些走样,显然是昨晚上**太久,喉咙喊哑了。
  “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等纪仙儿这声尖叫散去,陈扬才冷冷的问了一声。
  纪仙儿仍然处于惊恐当中,双手用力的扯着薄毯遮住自己的身体,满脸的不敢相信,眼神涣散无神,茫然的摇着头,哆哆嗦嗦的往后面挪去,直到背心贴到了墙角处才停了下来,可整个身体仍在剧烈的颤抖着,而昨晚上那些疯狂的片段也正一点点的在她眼前闪过,下体处传来的那股撕裂般的疼痛更是让她几欲疯掉。
  终于,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压力下,她头一歪,再次晕阙了过去。
  这时,洁白的床单上现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显是刚才纪仙儿挪动身体留下来的。
  陈扬微一蹙眉,挥掉了脑海中那不可能成立的想法,暗忖,这女人怎么说晕就晕,不过,看她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最好还是先送到医院看看。
  抬腕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钟了,他这才猛然间想起来,今天是周一,他已经平白无故的旷了半天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