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棠打算到哪里留学?”陆为民望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悠然问道。

“她说还没有定,我听她说想去加拿大或者新西兰,她不太喜欢美国。”隋立媛没有回头,一边忙乎,一边径直应答道。

隋立媛所不知道的是隋棠给陆为民打过电话,说过母亲的事情,而且开门见山就说自己可能要出国留学,以后会不会回来也说不清楚,但是她又不愿意让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留在国内,母亲要跟随她出国好像也不可能,所以希望陆为民能照看隋立媛。

对于隋棠的这个电话陆为民很有些诧异。

对于隋棠知道自己和隋立媛的关系陆为民并不意外,毕竟这么多年了,隋棠再不晓事,也能揣摩出一二来,何况随着年龄增长隋棠现在也是二十岁的姑娘了,还能不清楚里边的事情。

不过陆为民给她的印象很好,尤其是她也很清楚自己母亲这种身份不可能和陆为民走到一块儿,而现在母亲之所以能走出洼崮那个旮旯,甚至包括自己能够有现在,都和陆为民的一力支持有很大关系,在隋棠看来陆为民算得上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只不过自己母亲的情况的确让两个人无法走到一块儿,陆为民的表现已经堪称男人了。

让陆为民感到震惊的是隋棠在电话里甚至很含蓄的说到她希望自己母亲幸福,还要老有所依。

幸福这个词儿陆为民当然明白,老有所依就让陆为民有些不明就里了,一直到最后隋棠有些坦率的告诉陆为民也许她自己可以接受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这才让陆为民恍然大悟之余也是瞠目结舌,现在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就这么大方?而隋棠的思想竟然就成熟到了这种程度,简直比国外那些单亲家庭的孩子更为开放独立。

对于隋棠的这个话题陆为民没有敢搭腔,这个问题非同小可,不仅仅是对隋立媛来说很重大,同样对陆为民本人来说一样很重大,最起码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方面的考虑。

但是隋棠在电话里很平静的说了她自己的想法,谈到了她的打算和理想,很委婉的告诉陆为民就算是她日后留学生涯结束之后,也未必会回国,就算是回国,她理想的生活是当一个摄影家兼旅行家,所以很难固定留在哪里,而母亲却又是她最大的牵挂,所以才会有这样一个想法。

应该说隋棠的理性和冷静让陆为民很是震动,只是这种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他只能表示兹事体大,建议她征求一下隋立媛的意见。

也不知道隋棠把这番话向隋立媛说过没有?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应该是隋立媛早就在家里准备好了才出来接的陆为民。

一钵蘑菇鸡汤,一份红烧牛肉,一碟清炒西兰花,一盘宫保鸡丁,色香味俱全,看得连续吃了多日酒店饭局的陆为民也禁不住食指大动。

没有你替我夹一筷子菜,我替你盛一勺子汤那种浓情蜜意,但是却显得那样自然,陆为民甚至觉得这种感觉比自己和苏燕青一起在家吃饭的感觉更像一家人吃饭,这让他也觉得有些荒谬,但这却是现实。

嗡嗡作响的空调让整个房间都显得温暖如春,在这方面隋立媛还是很舍得花钱的,客厅和饭厅的5P三菱空调,两间卧室和一个客房也都安放了1.5P的海尔空调,据说这个5P的三菱空调是上一任房主留下来的,但是使用率并不高,但是隋立媛住进来之后,她既怕冷也怕热,又喜欢在客厅里休息,所以使用频率就空前的高起来。

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正在洗碗的隋立媛丰腴的身段,陆为民眼睛微微眯起来。

黑色的羊绒衫搭着格子呢的筒裙,黑色的紧身羊绒袜裤把筒裙下摆下的小腿包裹得紧致结实,陆为民看着隋立媛的背影,浮想联翩。

九年时间,一晃而过,而这个女人也在自己身边呆了八九年时间了,联想到隋立媛第一次和自己到昌州与隋氏兄弟见面吃饭,大东制药厂那个家伙的放肆,隋立媛的保守羞涩,尤其是那一晚的同床共枕,隋立媛那老旧的乳白文胸内裤,似乎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弹指一挥间,九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个女人最黄金的九年时间就这么默默的藏在自己的阴影中过去了,这里边有欢乐,有悲伤,有甜蜜,有苦涩,人生似乎就是掺杂了这百味的混合体。

一直到隋立媛洗碗结束,悄然坐到了身旁,陆为民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想什么这么出神?”隋立媛拿起护手霜轻轻抹了抹在手上,问道。

“我在想九年前的事情。”陆为民微微笑道:“那一晚,和你那两位堂兄一起吃饭那一晚。”

“啊?”隋立媛身体一颤,眼波如水,“你还记得起来?”

“怎么记不起来?石梅和你一道去买衣服,让你把内衣一起买了,你还怕羞不愿意,……,晚上睡着了,我摸着什么东西,感觉好像是有些不一样,真的是难以一手掌握呢,……”

看见陆为民涎着脸叙述着那一日的情形,开始隋立媛还只是眼波盈盈,眉目含情,到后来陆为民越说越不堪,隋立媛就有些吃不消了,伸手要去捂陆为民的嘴,却被陆为民顺手揽入怀中,手掌很随意插入羊绒衫下摆,迅速上行摸到了丰腴的后背找到了文胸锁扣,手指轻轻一扭,咯嘣便脱落开来,然后继续前移,真真实现了一手掌握。

“啊!”

感受着身畔男人手指捻揉着最敏感的凸起两点带来的巨大刺激,久旷之身的隋立媛很快就发现私密部位变得湿润不堪了,难以忍受这种折磨,隋立媛丢开矜持,双手揽住对方虎项,要把自己身体死死的嵌入对方怀中,扭动着身体来抵御那种发散到全身上下的酥麻感。

陆为民何尝不是情难自已,他和隋立媛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在一起了,记忆中还是国庆之后自己回了一趟昌州时在这里歇了一晚,也是免不了鞠躬尽瘁,折腾得死去活来。

羊绒裤袜连带着菲薄的丝质小裤一起被褪了下来,两条丰腴雪白的大腿就这样盘在陆为民腰身上,粗重的喘息声就像是最响亮的冲锋号,鼓励着男人冲上云霄。

抱起隋立媛快步走进卧室里,把隋立媛抛在床上,没等隋立媛惊叫出声,羊绒衫便被已然变得狂暴起来的男人猛地掀了起来,甚至带走了坠在脑后的发网,披洒下来的乌发散乱零落,垂在晶莹洁白的裸肩上,两条淡紫色的文胸带子和包裹着两团几欲喷薄而出肉丘的同色文胸,是如此的耀眼刺目,让陆为民再也无法忍受,一把就把那遮掩两团的遮羞布给撕落下来,两团颤颤巍巍的软肉和嫣红两点,几乎要映红陆为民的双眼。

汹涌而至的情欲如钱塘江大潮一般将这对男女席卷而过,咯吱咯吱的床头声几乎一致伴随着整个中午,时而暂停,时而急促。

云消雨散。

两个人肢体紧紧纠缠在一起,陆为民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这才舒服的搂着女人靠在床头。

“隋棠和你说了?”

“啊?”隋立媛身体一颤,似乎是被陆为民的话吓了一跳,“什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陆为民没有看怀中女人,目光落在电视广告上。

女人不吭声。

“你怎么想的?”陆为民继续问道。

“我没想过,也不可能。”隋立媛知道男人问的是什么,她说了谎,她当然想过,但是很快就否决了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那太危险了,对于现在的自己也许说不上什么了,但是对于男人来说,这相当于是把枪送到别人手上,让别人来打靶。

“不可能?那你就是想过喽?”陆为民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这女人连谎都不会撒。

“为民,我们不谈这个话题好么?”隋立媛哀求道。

“怎么了?谈了又怎么了?”陆为民有些好笑,“我都还没怕呢?你怕什么?”

“我当然怕,我当然没什么,但对你呢?”隋立媛脸颊的潮红慢慢褪去,“如果真的那样,那对你来说,就是定时炸弹。”

“我这人皮糙肉厚,炸弹炸不死我。”陆为民显得很轻松,“你是怕我受影响?如果我说我并不怕这一点呢?”

“我不想那样。”隋立媛语气很坚决,“你有美好的政治前途,你有远大的政治抱负,而现在平台已经为你搭好,你只需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想我了,随时都可以,但是那个不行,那太危险了,多少人盯着你,就想从你身上找出一点儿毛病来,你还要主动给别人送上门去么?”

陆为民扬了扬眉毛,“对于我来说,这不是问题,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所说的这些危险风险降到最低,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我要问的是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想不想要,我只问你内心真实想法,其他因素不在这个问题中,你告诉我。”

隋立媛有些不敢看陆为民的目光,但是陆为民却抬起她的下颌,淡淡的道:“告诉我。”

隋立媛咬紧嘴唇,脸色变得煞白,想要摇头,但是却又做不到,良久,才扭过头,“想要。”

陆为民灿然一笑,放下女人下颌,“那就够了。”

男人连这点儿担当都没有,那也就枉自一个女人在你身边呆了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