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人能证实,但G可能是最强的杀手。

很多杀手都这么认为,那些躺在坟墓里的人也会同意。

夜下着雨,气象局说会这雨会连续下上三天。

路边摊,一间简陋到不配拥有名字的居酒屋。

一桌小菜,一瓶酒,塑料帘帐延伸至路边。

两个中年男子对坐。一个动作拘谨,神色紧绷;一个则不停夹菜,穿着夸张的花衬衫。

雨水沿着帘帐,轻轻滴落在桌脚,在夜的浓重下,有种廉价的诗意。

“这么狠?”拘谨的中年男子有些局促。

“狠?如果以他从没失手过这一点,他是很狠。女人、植物人、流氓、上校、甚至是小孩子,不需要理由,只要给他一张照片,一笔钱,他连自己的国中老师都杀。”花衬衫男子大笑,举起酒杯,自行撞击拘谨男子的玻璃杯。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G这么便宜?”拘谨的中年男子有些狐疑。

“做生意嘛老板,有的便宜有的贵,不是每个目标那么难杀的!”花衬衫男笑得很鄙俗,露出一口被槟榔液渍红的牙齿。

“喝!”花衬衫男为拘谨的中年男子斟酒,脸上猥琐的笑已经持续一个小时。

他有份不知道称不称得上高雅的工作……G的经纪人。

酒瓶底下,压着张昨天的报纸,酒水将上面的字晕开。

连续一个礼拜的报纸头版都长得很像,职棒某队的打击好手“又”遭到暗杀,横死街头。

“这也是G的杰作。”

经纪人哈哈一笑,挪开酒瓶。

拘谨男子瞪大眼睛,这可是今年最离奇的大案子啊!

“唉,G的老毛病犯了,也管不着新闻会搞得多大。”经纪人。

“嗯?”拘谨男子不解。

“G是个啰哩八唆的杀手。他每杀一个人,一定想办法替他完成生平最后一个愿望。”经纪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