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拆掉眼睛上的纱布,还有三天。

在微真的一番说词下,G索性跟护理站要了张临时的折迭伴床,睡在病房里。

当时G要离开病房时,微真是这么说的。

“杀手是这么干的吗?”微真一贯淡淡的语气。

“怎么?”G。

“陪我到拆纱布为止吧。”微真静静地说。

“不会吧,我是杀手,不是保镖。”G想起了听见微真的愿望时,自己那份失望的窘迫。

“如果我被别人杀了怎么办?如果我走楼梯跌死了怎么办?自己想不开跳楼了怎么办?”微真的语气越来越急促。

真是个寂寞的女孩。

“是有些麻烦。”G想了想,看着小冰箱说:“所以你要我买越多零食越好,原来是要给我自己吃的。”

微真不再说话,只是下床,慢慢摸索到打开的窗边。

G躺在伴床上翻着色情杂志。

墙上的时钟,十一点。

自答应陪微真直到她的肝脏被自己打穿为止后,面对只是一直听广播的微真,G一直相当无聊。除了看电视发呆外就是睡觉,最后只好打电话叫了色情杂志外卖,一口气叫了三天份。

“你确定死前没有别的事想做?我这个人很随和的。”G抚摸着照片中大浦安娜的豪乳,喉咙鼓动。

“医院的伙食不大好吃。”微真摸着肚子:“以前我有吃宵夜的习惯。”

“……”G。

突然,G的手机响了,那是他设的提示闹钟。

G勉强爬起,打开冰箱拿了瓶可乐就要出门。

有个人,在某个地方,等着挨枪。

“宵夜想吃什么?”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