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看出来?”慕容洁和那值班警察同时不可思议地向我问道。

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只是现在更加确定了而已。

我们那个时代,两性间的关系十分保守,未婚同居发关系系那可是犯法的。

再者,刘跃进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人。

他是警察,为人又正派。如果是个正常女人,怎么可能经常到他家,睡都是睡一张床却又不让外人知道?

要么就是这个女人的身份十分特殊,她可能是有夫之妇。要么就只是和刘跃进各取所需而已。

如今刘跃进的柜子里衣服虽然干净,但摆放却相当凌乱。很明显是刘跃进自己摆的。

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是一定会情不自禁的照顾那个男人的。

“可惜啊!”我摇了摇头,“刘跃进为了这个女人又挂蚊帐,又买驱虫药,他是动了真心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一旁的慕容洁和值班警察脸色都比较难看。

“我们刘哥这么好的一个人,这女人也太没良心了吧?人都死了都不露一面。哪怕是当成朋友看看啊。”值班警察为刘跃进叫着屈。

但慕容洁则比较冷静,她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会不会那个女人出了意外?或者说刘跃进死的时候她当时也在场,是凶手把她弄走了?”

我点了点头,“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刘跃进的死亡意义就不一样了。

凶手伪造成了僵尸杀人,如果死者有两名,并且都被伪造成僵尸杀人的样子,肯定会更加让人信服。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在场,说明凶手只想杀刘跃进,或者说只想把刘跃进的死摆上台面!

而但凡是这么做的人,肯定都是想要借死者来表达些什么。

我一边想着,一边仔细地检查着这房间内的其他东西。

可惜就和这值班警察所说的一样,有用的东西早就已经被警局的人拿走了。我看了半天也只是得出刘跃进有一个并不爱着他的情人的结论而已。

停止检查的时候,已然到了黄昏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向那值班警察问道,“之前有一个戴眼镜的死者,手里还刻着字,他的死亡现场是在哪?”

“你是说那名逃犯?”

我赶紧向那值班警察点了点头。

他伸手指着东边,“那个地方有一块荒废的地,不远,你们走一会儿就能看到了。可惜了,那一块地本来是要用来开发的。为了让咱们县城也像大城市看齐,准备建一栋楼房的。现在人死在了那里,还是一个逃犯,人人都说他会变成历鬼。”

说到这里,他朝着我们呵呵地笑了笑,“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死亡的方式还是被僵尸吸血而死,以后就更没有人去那里了,你说倒霉不倒霉?”

我只是敷衍的应了他一声,便和慕容洁一同朝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大概十来分钟,我们就到了地方。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实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在第一次看到张主任死亡的照片,我还以为是在哪个荒郊野岭,至少也应该是在城外吧?

没想到就是在城里。

那是一块草地,当然是野地,没人打理。占地面积大概有好几亩。

而在这野地的周围全是房子,房子里也住了人,这里其实算是一个住宅区。

其实这也没有多不正常,但偏偏这草地周围的房子连起来连成了一个圈,连起来的这些房子,家家户户的正门口都对着这荒无人烟的草地。

房子成圈,房门朝圈内这种建筑风格就十分古怪,甚至可以说一丁点都不符合风水。

当我们到的时候,慕容洁看着这片草地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其实谁到这种地方肯定都会感觉到不怎么对劲。

我也站在原地,并没有到草地里去。

要到那草地,只有通过房子间的缝隙,如果要在这里杀人,只要张主任反抗,随意出点声肯定都会引起住在周围的人注意。

现在还没有天黑,这一片区域的居民们并没有进屋,还在来来往往。我看得出来,他们之中只有极少数人看起来有些冷漠,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

大部分人都和普通人一样,看上去很热情,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你好!”还是没有到那片草地去检查,我朝着正好从我身边走过的一个人问道,“我们是外地人,今天才到的江源县,正好看到这地方,这里看起来乎有点古怪,是有什么讲究吗?”

“讲究?”那人顿了一下,连忙朝我摆起了手,“哪有什么讲究啊。”

说着他指向了那块野地,“我啥都不懂,只知道从我小时开始,这里就这个样子。没别的。”

他呵呵笑了笑,便离开了。

慕容洁的脸色放轻松了,我也抬脚朝着草地走去。

这里的草算比较深,比脚踝还要高点,而且长得很浓密,这导致我们每走一步都会在草地上留下脚印。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正中央的地方,正中央有一大片区域的草都是倾斜的。不用说,这里就是张主任死亡的地方。

我没有蹲下去检查,看着周围,同时又开口道,“这里只要有人走进来就会留下脚印。可我记得张主任的照片上,好像就只有他的尸体旁有一个脚印是吧。”

说完这话,我也确定了周围没有草被踩后重新长好的痕迹。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就只有一双脚印,而且是并立的。”慕容洁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朝着四周看去,“按理说哪怕是死后才把尸体搬过来,也应该要留下一串脚印,怎么可能只有一双呢?难道凶手和张主任是飞进来的?”

飞?

我本能的抬头朝着周围房子的屋顶看去,随即摇了下头,这里离最近的房子也差不多有十米,就算是站在房顶上跳过来也绝对不可能做到。

再者,如果真的要从房顶上做文章,那房子里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里的每一间房子都有人住,而且住的也大多是中壮年,肯定不会耳聋没有听到。

这自然又是一个疑点,在默默的记下之后我蹲了下去,检查着那些被压坏了还没有重新长好的杂草。

“我记得张主任的身上和周围好像也没有一点血迹。”一边检查着,我一边向慕容洁问道。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后,突然开口道,“曌远,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