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这部短篇集最初的动机产生于2009年的10月初。

那时的我,正在逐渐丧失所有对文字的敏感与快乐,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不写博客,不写随笔,不写约稿,只写了寥寥几个短篇,赚点零花钱。

10月初,股市刚刚经历一次大幅的暴跌,我天天在家闲着,无所事事,于是决定从这几年来写过的十多个短篇中矬子里面拔将军,挑出几篇来凑本书,骗点钱,弥补一下自己心灵上的创伤。

我甚至觉得这本书卖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有人肯给我那么一点钱,哪怕只有可怜的一点施舍,就足够了。

10月的8号、9号两天,我坐在电脑前呆坐了两天,10号睡了一天,10月11号,也就是我生日的当天,正式开始写作……

于是也就有了现在这本短篇集,五篇小说是全新的创作(《畜人蛊》系列三篇,《人肉巴士》、《疯狂的喜鹊》),两篇小说做了至少7000字的彻底的大改(《左右》、《伤痕》),还有两篇做了细节的完善(《禁室》、《冷酷的尽头》)。

当最后一个字敲完的时候,时间是2010年1月1日的凌晨0点10分,刚才窗外响起放礼花的声响,可惜我没有看到。

我从2004年进入某杂志工作起,开始正式的写作之路,期间养成了一个很坏的毛病——从不改稿;这毛病一直延续到小说的创作,编辑们的纵容更加剧了这毛病,于是,《血夜爱上猫》这部长篇成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一道枷锁,我明知道它不够完整,不够好,却无论如何不知道该怎么改,这道枷锁折磨着我,让我逐渐丧失对文字的敏感与快乐。

好在这一次,我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

这部短篇集从最初计划的二十天内完成,到最终变成了一场历时三个月的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的持久战,它绝对不会是什么里程碑式的佳作,也不会成为文学史上什么重要的作品,它有可能根本卖不出多少,甚至很多人从头读到尾都不会喜欢任何一个故事,可我不在乎。

我只是又找回了写作的勇气,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所以,亲爱的读者们,如果你们压根没兴趣买这本书,没有关系;如果你们买了,却不喜欢,觉得花了冤枉钱,请暂时地忘记我,五年之后再看我写的作品。

有人说我三十五岁时才会写出真正的好东西,我不想那么漫长,我想赌一把,五年之后,上一个台阶。

夜先生2010年1月2日写于谢天笑的音乐中


书生赶紧歪头,

希望能躲过,

窗边丑陋的老太突然转过头,

把整个面孔朝向他!

书生脑海中还有知觉的最后一幅画面,

就是那样一张脸:

左脸美得无法形容,

右脸丑得活脱脱一粗糙老妪,

而新鲜的肉皮正在鼻子上熠熠生辉。


几天之后,

又是一个吉日,

宅院再次开门,

头戴白纱斗笠的侍女们依然在,

只是据说有人在二楼的窗户上看到一对年轻男女的脸庞,

美得让人嫉妒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