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个圆里打圈,周而复始,秒针推动分针,分针推动时针,时针推动人生,自强,小时候在老家,看我奶奶推小石磨,当时觉得挺有趣,现在想起来,爱情就像一个小石磨,把我们的心磨成粉沫,时间就是轮回,一遍遍的轮回,你不再是你,我不再是我……”

  杨玉烟的诉说,就像梦中的呓语,迷离的眼神,漠然的表情,朱自强的心开始酸痛,他感受得到玉烟对他的爱,一种守护,一种期待,不论朱自强飞得再高再远,不论外边狂风暴雨,玉烟始终守护着他。不能让玉烟的话说出来……朱自强了解她的性子,你不再是你,我不再是我,接下来就该说“放了我。”

  朱自强失去了信心,当玉烟跨进李碧叶的家门时,朱自强心里就暗暗叫糟,果然,玉烟鞋不脱,外衣不解,背对门,看着朱自强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玉烟乖,先不说了好吗?进来我跟你慢慢聊。”

  杨玉烟惨然笑道:“自强,何必自欺欺人?我没有看到你和李碧叶的家,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现在看到了你的家外家,也就死心了,你懂我,我何尝不懂你?”

  朱自强低下头,此时任他巧舌如簧也无法辩解,这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朱自强的眼中只有杨玉烟,身外世界仿若虚幻,真要失去时才觉得珍贵吗?那一双哀怨凄婉的眼睛……一步,两步,爱人,让我拥着你,在我的胸口,听听我的心。

  杨玉烟的泪水慢慢渗透衬衣,曾经温暖宽阔的胸膛,曾经幸福甜美的缠绵,这一刻,怎么会如此酸痛?闭上眼,泪水如瀑,睁开眼,泪花模糊。

  “玉烟,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一滴泪水从杨玉烟的额头滑落,掉到鼻尖,刺进心里……好痛!朱自强为她掉下的一滴眼泪,滚滚烫进了她的心里,杨玉烟甩甩头,想把这钻心的痛楚晃开,可是任她怎么躲闪也无法摆脱,杨玉烟再也控制不住,嘶声哭道:“你混蛋!流氓!无赖!骗子……骗子!你是个大骗子!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朱自强动也不动,两行清泪冰凉了脸宠,杨玉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这种痛就像把他的心硬生生地撕裂一般,朱自强紧紧地抱着杨玉烟,任她的拳头不停捶打,朱自强喃喃地说:“老婆,不要离开我…我会死的……”

  杨玉烟摇摇头,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玉烟,对不起,你先不要做出决定!一天,我只要一天的时间。”

  李碧叶的脸色苍白,神情无比复杂,痛苦而又坚决,两人回头看着李碧叶,朱自强的脑子里“咣”地闷响一声,这里还有一个!看着李碧叶的样子,朱自强明白,她已经坚定了离开自己的态度。

  李碧叶说:“玉烟,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是个可耻的女人,可耻的第三者……”自嘲地笑笑,却让朱自强羞愧万分,李碧叶接着说:“当初自强没选择我,现在也不会,将来更不会,我还幻想着能获得你的谅解,我甚至做好准备,与你共伺一夫,甘愿为小……刚才,你让我明白,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我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像当年上学的时候,玉烟,一天就好,一天之后我会永远消失……”

  朱自强没等杨玉烟说话,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客厅,走到李碧叶身旁,再把她拉上,三人一起坐在沙发上,问题始终需要解决,爱是自私的,博爱的男人很多,博爱的女人却很少,很不幸,杨玉烟就是爱情专一者。

  朱自强苦笑,眼角的泪痕映着窗外的阳光,有一种灿烂,却令人感受不到温暖,他轻声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害了碧叶,伤了玉烟,我自己…很痛。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可以把自己分成两瓣该有多好,可我只有一颗心……我对不起你们,一直以来都希望你们不要受到伤害,可最终还是伤害了,说实话,现在我真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因为我觉得无比羞愧,我觉得自己很肮脏、很无耻!人之所以求富贵利达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希矣。齐人之福……想错了,也做错了,自以为是。玉烟,所有的理由都不足以掩饰背叛,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无话可说,如果你要离婚,我……”

  李碧叶猛地打断了朱自强的话:“朱自强!你还算不算个男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错了就要改,如果你跟玉烟离婚,我同样会离开你!”转头对杨玉烟道:“玉烟,你千万不能犯傻!我没资格跟你说这些话,可是我更不想看到你们分开!如果你跟朱自强离婚,我只有以死谢罪……”

  杨玉烟显得无比平静,不见风雨,不见晴,淡淡地说:“八斤呢?我想看看孩子。”

  朱自强和李碧叶吃不透杨玉烟的想法,李碧叶走进八斤的小房间,今天除了孩子,其他人暂时回避了。

  小八斤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在杨玉烟和李碧叶的脸上转来转去,看样子是在辨认妈妈,那眉眼嘴脸,整个就是朱自强的翻版,别特是眉毛和眼睛,跟小时候的朱自强十分相像。

  杨玉烟伸手接过孩子,眼里溢满了母爱,皱着鼻子逗弄道:“八斤,小八斤,认识我吗?哦,哦,来,笑一个。”

  小八斤小嘴儿咧开,格地一声就笑了起来,小手往玉烟的乳房抓去,咿咿啊啊地跟杨玉烟闹。

  “跟你爸一样色!不许抓……”

  朱自强靠过去,轻轻拉开八斤的小手,笑骂道:“这是老子的咪咪!”

  杨玉烟瞪了他一眼,嘴里骂道:“流氓!”朱自强一手握住杨玉烟的乳房,轻轻捏了两下,杨玉烟轻声惊叫道:“猪尾巴你要死啊!”

  朱自强厚着脸皮继续摸,杨玉烟抱着孩子腾不出手来推拒,扭来扭去的躲,朱自强笑道:“让这小子逗来瘾了,手痒……”得寸进尺的家伙直接把手伸进杨玉烟的衣服里。

  杨玉烟大叫道:“碧叶,快接过孩子!”

  谁知道李碧叶不但不仗义出手相助,反而为虎作伥,帮朱自强按着杨玉烟:“玉烟,别动嘛,我早就想看看了……嘻嘻。”

  杨玉烟想转身把孩子放到沙发上,可朱自强在后边紧紧贴着她,朱自强跟她这么多年的夫妻,对她的敏感地带了若指掌,嘴在耳根子里吹热气,偶尔舌尖出去,就像只蜥蜴一样,快速地卷过耳珠,手指捻动玉烟胸上的花生米。

  杨玉烟的呼吸混乱起来,身子不受使唤地变得僵硬,当着李碧叶的面被朱自强调戏,心里有些恼羞,可身体的反应比平时更敏感,朱自强吹着热气说:“你不是想知道我跟碧叶怎么做爱的吗?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跟她调情的吗?嗯……我的手就是这样摸她的……”

  杨玉烟嘴里骂着“不要脸,臭流氓。”可呼吸越发粗重,脸色娇红,全身都在滚滚发热,朱自强继续挑逗道:“呆会儿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日李碧叶的,好不好?玉烟,你很兴奋哦,啧啧,下边全湿了,你真骚!”

  朱自强的手指好像带着电流,杨玉烟“呃”地一声夹紧双腿:“你是混蛋!”

  “你是骚货!”

  “你是流氓!”

  “你是淫妇!”

  “猪尾巴……我日你爸!”杨玉烟尖叫一声,李碧叶急忙把孩子接过手去,刚才两人的动作把她吓得直发傻。平时温柔娇弱的杨玉烟竟然这么放荡!再看看朱自强一脸的坏笑,李碧叶觉得脸都快滴出血来。

  朱自强一把抱起全身酸软的杨玉烟,怀中的玉人儿还在刚刚的刺激中迷糊……

  三条肉虫在主卧室里纠缠,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杨玉烟就像刚从热水中爬出来的,四仰八叉地任由朱自强折腾,她已经快昏过去了,可是每次都被朱自强和李碧叶淫乱的动作吸引,每次看到朱自强冲刺李碧叶的身体,她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朱自强干脆把两人叠在一起,一上一下,左冲右刺。现场直播不仅仅给杨玉烟带来了刺激和快感,朱自强和李碧叶也同样兴奋。

  已经被朱自强灌了两次,这是第三次,杨玉烟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世界末日要到了,长久以来出现在脑海中的镜头,此刻活生生的摆在面前,李碧叶舒爽的表情,高亢的叫声,朱自强粗重的喘息,肉与肉的碰撞,不断地在杨玉烟眼前晃荡,这是有生以来最激烈,也是最要命的一回。

  暴风雨过后,房间里静悄悄的,六只眼睛盯着屋顶,回味着刚才的激情,除了微微起伏的胸膛,三人动也不动。

  “玉烟,以后不要再问我跟碧叶怎么做,刚才你已经亲眼目睹,嘿嘿,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刚才还要日我爸呢!”

  杨玉烟连掐朱自强的力气都泄得精光,此时除了翻白眼这个动作外,她连手指都不想弯曲一下:“猪尾巴,你从小就是个流氓!色鬼!混蛋!今天你总算如愿以偿,总算曝露出你的真面目,碧叶,你看到了吧?”

  李碧叶偷笑道:“是啊,他就是个流氓,咱们刚才的过程还被他拍了下来,嘻嘻,我去拿来看看?”

  杨玉烟惊叫一声:“你们两个……”

  接上卧室里的电视,李碧叶按下播放键……十分钟后,朱自强被画面中的镜头刺激得炮筒高升,杨玉烟蹦起来骑在朱自强的身上:“我要杀了你们!”可不一小心,反被朱自强顺势杀了进去。

  接下来连杨玉烟自己也不知道嘴里的声音是怒吼还是叫床?是呻吟还是抗议?是快乐还是痛苦?但是她的身体已经融化了……

  李碧叶四次,杨玉烟六次,六个小时,其间两个婆娘轮流去给八斤喂奶,而朱自强则不停地给两人“喂奶”,这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也是一场昏乱淫荡的事。

  第二天,杨玉烟跟着朱自强去上班,市长夫人总算来了,再怎么说也该去露露面,认识一下朱自强的同事,这一天的活动,杨玉烟不仅赢得了曲高第一夫人的美誉,也赢了女人们的嫉妒和男人们的爱慕。

  经过一夜狂乱,杨玉烟的美丽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与朱自强站在一起,男才女貌,金童玉女。玉烟的美是属于传统古典式的,五官细致,皮肤如玉,文秀优雅。一头黑发,长长地披在背后,黑色的冬裙,黑色的风衣,黑色的裹腿靴子。从下午开始,杨玉烟就不断嚷着要回去看八斤,陪李碧叶。

  女人呐,想着昨天的危机,朱自强暗暗庆幸,也暗暗感激李碧叶做出的牺牲,他知道将来能不能尽享齐人之福,就看两个女人今天的谈话结果。他的命运掌握在婆娘们手中,任何一个离开,对朱自强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一种无可挽回的损失。

  杨玉烟先行回去后,朱自强接到张军的电话,张军说车站的事纯属意外,绝非有人故意安排,还让他坚决不能到富州省去!

  朱自强挂掉电话后,当场就愣住了,心里升起一种无力感,昨晚的疯狂让他身体无力,张军的电话则让他心里无力。朱自强第一次对官场产生厌烦,对尔虞我诈的算计感到恶心,这已经不再属于政治斗争,他还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朱自强没有通知管中昆,独自一人,悄然无声地回到了李碧叶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