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文渊一力断后,华瑄、小慕容等已跟着呼延凤、秦盼影自小路退走,只因灯火尽灭,单凭月色之明,云霄东宗、滇岭派的人也不易搜索,一路上偶有阻敌,尽是寻撑色,轻易被几人收拾了。约莫一刻钟功夫,已绕到了红石岛北岸,果见呼延凤等人的海船停泊在岸,海水泛着月光,四下一片静谧。

 众人到了近处,只见苗琼音从舱中奔了出来,叫道:“呼延师姐,白师姐怎么样了?”

 呼延凤道:“有个爱管闲事的人会救她,不必担心。”苗琼音一怔,道:“谁啊?”

 小慕容道:“先别管是谁了,大家先上船罢。”众人纷纷上了甲板,进了船舱。慕容修盘膝静坐,用功逼毒。呼延凤和苗琼音给秦盼影取药镇伤,一边听小慕容说着文渊和紫缘的事,不时望向紫缘。紫缘轻轻抚着琵琶的弦,并不弹出声来,神情若有所思,带着淡淡的微笑。

 只有华瑄一直待在甲板上,等待文渊出现。过不多久,舱中众人忽听她欢声大叫:“文师兄!筲里,在这里!”小慕容和紫缘闻声出舱,只见华瑄正用力挥手,远处一个人影直奔过来,果然便是文渊。再一看,其实并非只文渊一人,手中尚横抱了一名少女,又有一件物事,在夜色中闪着阵阵金光。

 文渊听到华瑄呼叫,足下加劲,一阵风般赶了上来,高跃上船。呼延凤跟着出来,见到文渊抱着的女子,忍不住惊呼出来,叫道:“白师妹!”急忙奔上前去,从文渊臂膀里抱了过来。白月翎有气无力地向她笑了笑,眼中却露出兴奋之意,身躯微微颤动,轻声道:“呼延师姐…”

 呼延凤紧紧抱住白月翎,不禁一阵哽咽,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轻声道:“白师妹,你受的欺负,师姐一定帮你讨回来。”白月翎似乎极是疲累,没再多说话,倚在师姐怀中,静静地睡着了。

 呼延凤抱着她进到舱中,让她躺在床上休息。文渊跟着进来,道:“呼延姑娘,这是你和秦姑娘的兵器。”将金翅刀、两柄软剑都递给了她。呼延凤怔了一怔,道:“这么短的时间,你…你当真都拿回来了?难道没人阻截你么?”

 文渊微笑道:“好在程太昊跟白超然都受了伤,没来跟我过不去,其他人不难对付。”

 接着又道:“一会儿追兵便到,咱们得快快离开。”呼延凤呆了一阵,望着文渊的脸,一言不发。文渊甚感奇怪,道:“怎么了?”呼延凤摇摇头,轻声道:“没什么。”转身朝苗琼音叫道:“苗师妹,立刻开船,离开这鬼地方!”

 众人帮着扬帆起锚,离岸向西驶去。黑夜中海风大起,却是逆风,船行并不甚快,但是若有船自后追来,那也同样不会快了。

 华瑄兴高采烈地拍着手,笑道:“终于大功告成,紫缘姐姐回来了,文师兄也回来了!”

 一旁正疗伤的慕容修忽然睁眼,冷冷地道:“大功告成?可还难说得很!筲儿是海上,没回到陆上前,麻烦未必会少了!哼,还有一件古怪事,嗯…”想了一想,骂道:“他妈的,忘记了。”

 华瑄嘟起了嘴,叫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嘛,紫缘姐姐平安无事,人家高兴一下也不成?”

 慕容修一翻白眼,道:“你们去高兴你们的,关我屁事?嘿嘿,不把白超然那王八蛋宰了,我可不高兴。”

 文渊和紫缘坐在一旁,相视微笑。小慕容笑嘻嘻地走来坐下,道:“你们可别听大哥胡言乱语,让他自己去呕气。紫缘姐,你累不累?”紫缘柔声道:“我不累。茵妹,对不起,让你们这样辛苦的过来,都是因为我…”

 小慕容双手乱挥,道:“紫缘姐,别说这些,这事情我跟华家妹子都有责任啊,倒是…”一瞥文渊,笑道:“他才是无缘无故,多了一件大麻烦事来解决呢。紫缘姐,你该好好补偿他啊。”

 紫缘脸上微现羞态,甚为见腆,微笑着不说话。华瑄忽道:“文师兄,你的武功好像又厉害多了?”文渊微笑道:“有一点罢。”小慕容道:“什么一点两点?你本来不是打不过云非常么?可是刚才,他根本全无还手余地…”说着坐得近了些,望望紫缘,笑道:“紫缘姐,你可以说了吧?”紫缘奇道:“说什么?”

 小慕容道:“说你怎么会跟他一起进了箱子啊?他到底做了什么,武功进步了这么多?”

 华瑄也一直对此不解,围了过来,道:“对啊,我也想不通,文师兄为什么会在那里面?”

 紫缘向文渊一看,眼神中深情款款,尽是温柔,轻声说道:“你来说吧。”

 文渊脸颊微红,嗯了几声,道:“这个,其实…也不太光彩,进了那箱子,其实是误打误撞,无可奈何…”

 小慕容笑道:“有什么好不光彩?四非人的礼物蹦出个大男人来,那才不光彩呢。”文渊笑了笑,先说了和穆言鼎一战的经过,接着便说起进入不正宝箱的缘由。

 当日文渊和紫缘同在船上,欲避开四非人、狄九苍、卓善等的搜查,一时已无地方可躲,情急生智,和紫缘一齐躲进了不正宝箱之中。

 文渊的主意,原是藉由宝箱藏匿自身,待对方离开,再另寻他法带紫缘脱困。

 若是对方前来查看宝箱,确认紫缘是否在内,自己便发掌开箱,出其不意的袭击,或能将云非常这强敌予以重创,即便行迹已露,仍可全力一战,凭着自己新领会的内功诀窍,未尝没有胜算。

 紫缘也知道别无脱困之路,当下跟文渊双双进入箱中。文渊在箱内拿起铁板,慢慢对正四边,笑道:“本来该带你离开,想不到这下连我也跑进来了。”紫缘微微一笑,轻声道:“总之是权宜之计。”微微低着头,柔声说道:“有你在旁边,不管在哪儿,我都喜欢。”

 文渊心中一动,回头一笑,拉上了铁板,箱中光线顿暗,除了各处花纹中尚透些许光线,几乎全是漆黑一片。

 铁板才刚合起,忽听“喀啦、喀啦”一阵声响过去。文渊和紫缘相对一望,皆感错愕。

 文渊心觉有异,自然而然地伸手一推,那铁板却纹丝不动,竟已牢牢锁上,再也无法打开。

 他们都不知道,四非人造这“不正宝箱”原本是为了碰上厉害对手时,若连寇非天也抵挡不住,便可用此箱捕捉强敌。由寇非天全力逼迫对方,云非常、唐非道、莫非是各控三、二、一面的铁板,瞧准时机,同时以之封住对方上、下、左、右、前、后六方退路。六面八角一旦对正,机关即刻引动,自行扣锁成箱,坚固无比,箱中之人休想逃出生天。龙驭清便是知道四非人有此本领,虽未亲身领教过,但也不得不防,这才费心造了四把钥匙出来。这时文渊拉上铁板,机关马上生效,不正宝箱又即回复原状,将两人一齐锁在里面。

 文渊暗自吃惊,心道:“不好!在这箱子里面,有钥匙也等于没有,这…该当如何是好?”黑暗之中,紫缘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也猜到是出了麻烦,正想低声询问,只听箱外脚步声起,狄九苍等已进了底舱,大骂一阵,接着一个人影走近箱来,箱子微微震动,便听云非常的声音说道:“贺礼还在,那小家伙上哪儿去了?”

 文渊和紫缘紧握着手,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外头众人搜查了一阵,不久便又离开。

 文渊从箱板空隙窥探,见得众人确已出了舱,带了门,心神微定,低声道:“看来出不去了。”紫缘道:“箱子锁上了?”文渊点点头,随即想起箱中几无光亮,说道:“锁住了,这可是一着失算。”

 紫缘心中担忧,轻声道:“他们似乎没发现你进来了,可是…一旦被发现,那就糟了,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开这箱子。”文渊略一沉思,道:“现在只好等他们打开箱子,再趁机脱身。”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本来还以为,你我可以就此平安离开,想不到好事多磨。紫缘,真对不起了。”

 紫缘轻轻倚在他身边,柔声说道:“你别这样自责,这不是你造成的啊。”

 又即微微一笑,轻声道:“本来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面,现下…有你在这儿,我可不会寂寞啦。倒是你无缘无故的被关起来,那才冤枉呢,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

 文渊听着,不禁一笑,道:“难道他们把你关起来,就是名正言顺,没冤枉你了?”紫缘微笑道:“我没这么说,难道你这么想?”文渊笑道:“岂有此理?”

 两人说笑几句,总算也是冲淡了些不安的气氛。狄九苍、卓善等人也没有再前来查看,过了大半个时辰,舱中动静全无。文渊心道:“这一待不知要耗上多久。左右无事,且把刚才想通的功法再练一练,说不定我们能否安然脱险,便差在这毫厘功夫。”

 他既有此心思,便静坐箱中,真气游走,充盈周身脉络。九转玄功本是上乘内功,这时文渊加诸巧思以应变,平添无尽神妙,绕行十二周天,已然心舒神畅,内劲如骐骥奔腾,鱼龙翻覆,灵动万状。

 文渊内察气息,顺应脉象,感其变化无穷,却又随心所欲,尽管威力尚未充实,但是以此绝妙法诀修练,进益已然远超日前,每练一回,内力便绵绵迭增。

 紫缘不知文渊正在修练内功,箱外透入微光,只见到他端坐不动的身影。她抱着琵琶,若有所思,素手轻挥,弹起了一曲“颐真”音韵柔润,有若珠玉碰响。

 文渊专心练功,正在神游太虚,物我两忘之际,忽闻琵琶乐音,蓦地心中一动,暗收内息,静静倾听,将之与内功流转之法相互印证。耳听琵琶音色鲜明,扣人心弦,不自觉地挪近身去。

 紫缘手挥琵琶,驰神奏曲,并未知觉文渊近身。再弹一会儿,忽然觉得肩上一阵温暖,文渊的手正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双肩,举止极为柔和,爱怜无比。

 “铮”地一声,琵琶声微微一乱,随即回入正轨,但仍微有慌乱之意。

 多日以来,紫缘一直思念文渊,此刻得以相聚,心中早已欢喜不尽,只是尚未脱险,仍需小心谨慎,只能先收敛柔情,之后再叙别来情思。昏暗之中,文渊忽然有此举动,紫缘顿时心跳怦然,泛起一阵羞意,继续弹着琵琶,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手掌在她肩膀徘徊片刻,慢慢向前,来到她胸口两侧。紫缘身子微颤,越发觉得害羞,琵琶声几乎为之中断,忍不住柔声轻叹。

 她心思恍惚,回首一望,隐隐见文渊双目半闭,沉浸在陶醉之中,心里更羞,正不知如何是好,忽感胸前一热,文渊左手已摸在自己心口上,轻轻抚动。紫缘乍觉一阵温热环绕乳峰,不禁小鹿乱撞,心神荡漾,再也不能继续弹下去,琵琶声停,取而代之的声音是细微的娇喘,轻轻地说道:“在这里…不可以啊…”文渊似乎骤然清醒,手掌慌忙松开,低声道:“这、对不起,紫缘,我…我不是想…那个…唔…只是…”紫缘赧然低头,微笑道:“说什么啊?”文渊拍了拍头,轻声道:“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才…不知不觉,就碰到你了。”

 紫缘浅露微笑,轻声道:“这样不就听到我说话了吗?又…又何必要…”

 手掌不自觉地放在胸口,心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语音也是满怀柔情。只听文渊低声说道:“不,不是说话的声音,也不是琵琶,我想听你身子里的声音,有一种很奇妙的韵律。”

 紫缘甚感好奇,道:“这我不明白了,身子里还有什么声音呢?”文渊道:“当然有啦,刚才你在弹琵琶,身体里就有一股旋律响了起来。”他一边说,一边仔细回想,推思刚才感受到的那阵人身节奏,心道:“这与我自身的节奏又不相同,若是推演在内息变化中,我这么一出手,也得要因人制宜…”

 他潜思武学,正想得出神,忽听得一声轻轻的叹息,彷若发自幽梦,但四下静谧,依然可闻,如一缕柔丝般溜进耳来。文渊思路为之一停,忽觉掌心有阵跳动之声,一呆之下,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掌又在不知不觉中抓起,掌握着紫缘的胸部,掌中传来扑通、扑通的跳动,耳中听到的是微微紊乱的呼吸,虽在黑暗之中,也可想见紫缘这时的神情了。

 本来文渊是在潜心领悟武功,但是接二连三触碰到紫缘的身子,尴尬之余,心中也不禁大起遐思,这次却没急着放开手,反而轻轻揉了一下。紫缘娇躯微颤,口中轻轻地呵出一声,醺醺然如有醉意。

 “怦、怦”的声响在掌中响起,文渊也觉得自己的心跳正不断加快,早已把练功的念头暂且搁开,双臂环绕,紧紧将紫缘抱在怀中,低头向她颈边吻去。紫缘轻噫一声,犹疑地微微反抗,柔声道:“不…不要,现在不可以。”文渊道:“为什么?”紫缘双腮发热,轻声道:“这…这样…会被听到的,他们会发现你在这里…”

 文渊抚摸着她的秀发,掬起几丝,手指卷了个圈,轻声笑道:“我不出声就好了。”紫缘一急,道:“不行啦,不可能…啊、啊…”话至于此,声调忽然变得柔靡如水云,软绵绵地飘了起来,却是文渊五指轻拂,在她胸前游走不定,忽上秀峰,忽下幽谷,时而回绕,登时令紫缘魂不守舍,难以言尽。

 紫缘仰首轻吟,受了文渊温柔备至的几下爱抚,心内柔情潮涌,但仍勉强抗拒,双手推着文渊肩头,轻声说道:“渊…不要,你这样子,我…我会担心你的。”文渊微微一笑,柔声道:“不必担心。”紫缘胀红了脸,满心羞怯,低声道:“怎能不担心?”文渊微笑道:“只要我不出声,就好了吧?”紫缘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那样是可以,可是…可是…”脸上一阵燥热,低声绪道:“到那时候,你…你又怎能管得住?”

 文渊轻轻搂着她,笑道:“你这么厉害么?”紫缘在他胸膛捶了一下,嗔道:“你不要取笑人,我…我可是真的担心。”文渊一笑,轻声说道:“我点了自己的哑穴,就不会说话了。”紫缘道:“是么?”文渊道:“你之前在箱中,不是也说不出话来?那就是封住了哑穴。”

 紫缘想了一想,轻声道:“如果是这样,那也不好…”文渊道:“这话怎么说?”紫缘微微一笑,略一斜身,倚在文渊胸前,悄悄地呢喃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听不到的话,觉得…就不是很安心。”

 文渊虽瞧不清她的神态,但听着那清甜柔致的语音,也能想像她此时的神情,定当不胜娇羞,血脉中一阵腾涌,无论如何不能平息,一手放在她腰际,轻声说道:“你放心,我有法子了,让你听着我的声音,也不让他们发现,好不好?”

 紫缘心头扑扑乱跳,按着他的手背,轻声说道:“你…为什么这样急着要呢?等到我们出去了,不就可以…可以…”说着心里一羞,含笑抿住了嘴。

 文渊搔了搔头,颇感不好意思,道:“这…也不是急,只是…”停了一停,道:“紫缘,这些天来,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幸好上天有眼,你能够平安无事,可是…绝不能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我得把这个责任负起来,让你以后都能平平安安,不被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卷入。紫缘,你能信得过我么?”

 紫缘嫣然微笑,道:“信,信!就怕你做不到。”文渊甚为泄气,道:“怎么又说信,又说怕做不到?”紫缘微笑道:“我当然信你啊,可是人嘛,有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在所难免。不然的话,我们现在怎会在这儿?”文渊搔搔头,苦笑道:“是也不错。”

 紫缘手指轻点,在他的手背上点着,柔声说道:“其实,你也不必这样承诺。

 说出承诺,不过是一句话,我听了当然喜欢,可你背负的担子多大啊。”文渊心中一动,暗色之中,似可见到她一对明眸,满怀着温润贴心,正朝自己旖旎而望。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你说的是。”手掌缓缓翻过,握住了她的柔腻的双手。两人的身子紧紧相对,重叠在一起。

 金条垫脚的不正宝箱,稍稍摆汤了一下。

 “嗯…嗯。”一丝缱绻的声息荡漾箱中,萦绕不散。文渊轻搂紫缘纤腰,和她的唇亲密地结合。在宁静而甜蜜的吻中,有一种令人融化般的感觉。

 吻着,吻着,紫缘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唇间飘出的气息,芳郁若兰,暗暗撩动着文渊的心绪。文渊情念渐炽,挑逗着她的舌头,一边拉住她的衣襟。紫缘忽然一阵羞涩,在他唇上啜了几下,轻轻推着他,稍微分开,柔声说道:“让我来。”

 文渊微笑摇头,轻声道:“不,我来。”手上不停,已解开她的衣衫,往双肩褪去。紫缘更加羞了,双手抱肩,怯怯地避让着。文渊柔声说道:“紫缘,别怕。”紫缘脸上一热,轻轻地道:“我不是怕,只是…不好意思嘛。”

 文渊和她的脸蛋轻轻厮磨,轻声道:“这么暗,我也看不到啊。”紫缘一想,也是不错。其实文渊已然看过她的身体,她所感害羞的,还是那种慢慢被情人脱下衣裳、无奈又兴奋的心情。她虽然仍感腼腆,但也不再抵抗,让文渊任意为之。

 衣衫渐褪,紫缘顿感肩头一凉,又随即覆上一层温暖,却是文渊正用掌心摩娑,自那圆润的肩缓缓下滑,爱抚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复返而上,说不尽的怜惜珍爱。

 这亲昵温柔的举动立竿见影,紫缘的呵气渐次加促,一股如带困惑的声音欲发还收,透露了她的心思紊乱。

 箱中光明稀微,只隐约可见紫缘身体淡淡的轮廓,随着衣物越来越少,曲线越来越是动人。文渊轻叹一声,道:“要是可以,真想点一盏灯、一把火,好看清楚你的身体。”紫缘心头羞赧,嫣然微笑,轻声说道:“你看过了嘛,这次不看,也…也不会怎么样。”文渊微笑道:“看不见没关系,我用摸的。”

 他靠着箱板坐正,将紫缘搂在怀中,双手齐上,探索紫缘纤柔的娇躯。

 紫缘脸红心跳,也开始解文渊的衣物,脱去上衣之后,却有些不好意思,迟迟没有动手脱裤子。

 两人都瞧不清楚对方的身子,当此情境,身体的交流自然最能达到满足情欲的宏效。文渊一抱紫缘,温软的触感充盈满怀,再一摸她肌肤,更加是细致匀润,着实令人爱不释手。

 既然无法观赏佳人之美,文渊手上也就格外努力,在紫缘身上到处细访,先摸肩,再摸手,来来回回,摸到了她的胸部。一触及那圆挺的嫩乳,紫缘顿时叹了口气,声音透着愉悦的韵味。

 文渊听了,心中一阵悸动,指头忍不住胡作非为,捏住她的两边乳头,轻轻施力,搓弄起来。紫缘的身子弹了一下,微声叹息,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搓了没两下,小小的蓓蕾已然茁发,很快坚硬了起来。

 文渊张开手掌,盈握她的双乳,轻快地上下揉动,乳波荡漾之际,紫缘也跟着喘息起来:“啊…啊炳…啊、等…等一下、唔…嗯、唔唔…”水嫩的乳团满盈于手,耳中又闻声声娇啼,文渊哪里能等,心中越发难耐,每将她的乳峰向上一托,手掌便顺势抚摸一圈,令紫缘倍感陶醉,娇喘连连。文渊自己更是兴致高昂,着意爱抚,听着紫缘娇声悦耳,心中爱意大盛,心道:“不知道紫缘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要是…要是可以看上一看,可有多好。”

 他想像着紫缘害羞欢喜的神态,心中更觉情致潮涌,兴奋难言,把玩紫缘酥胸的同时,渐渐出了神,不觉喃喃地道:“紫缘的胸部,好嫩,又好柔软…真是舒服…”

 紫缘听他这么说,顿时心慌意乱,羞得无地自容,娇声嗔道:“你…你说什么嘛,好…好丢脸…嗯?嗯、啊…啊啊!”就在这时,文渊出其不意,一改温柔,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乳房。紫缘霎时浑身一颤,肢体酥软,受到的冲击使她不自禁地吟叫。文渊忘情地抚弄她的乳峰,想着她美丽的面容,此刻是何等销魂诱人,更加激得他血脉贲张,热血直涌下体。

 他听得紫缘的呻吟已然娇腻之极,万难压抑情欲,心里一股冲动,当下转移目标,放过了紫缘汗水淋漓的双乳,转而绕至背后,一把摸到她丰盈的臀部。

 紫缘“唔”地轻吟一声,倒在文渊怀里。文渊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耳语道:“这里摸起来,也很舒服呢…”说着恣意揉弄,偶尔又在她背脊上轻拂。

 紫缘胀红了脸,自然而然地扭起了腰,喘道:“讨…讨厌…那里…嗯、噢啊…啊、好痒、不要、嗯、哼、嗯嗯嗯!”原来文渊又转移阵地,这回用指头在她腋下逗弄,登时引得紫缘娇声嘻笑。

 文渊轻声道:“紫缘的笑声也很好听喔。”他指头放缓,紫缘仍是柔声巧笑,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已是香汗如雨,娇态更甚,连声喘道:“别…别逗我了啦,我…啊、啊炳…我…我的身体…已经…已经…”

 文渊微笑道:“已经怎么了?”右手向下移动,摸到了她双腿之间,登觉一片湿润,已经爱液泉涌,沾濡满手。

 “啊…”紫缘张唇轻叹,搂着文渊的脖子,跟着奉献一吻。文渊热情回吻,再次拥抱紫缘,两人胸脯相贴,紫缘的乳房被压得有些变形,身体摩擦之时,汗水的润滑,使两团嫩肉发出细微的声响。

 人一身处黑暗,心态上不自觉会少了许多顾忌。文渊如是,紫缘亦如是,两人肢体相缠,难分难解,浓郁的情欲迅速扩张开来。

 紫缘紊乱地喘着气,纤细的手指在文渊的身上攀附着,感受男子的气息,心里不胜爱恋,呢喃地道:“好…好舒服喔…嗯…嗯…”她依恋地抚摸着文渊的肌肤,慢慢地向下游动,停在他腰际,开始拉下他的裤子。就在这时,紫缘忽然觉得裤子卡到了什么硬物,不禁伸手去摸了摸。一摸之下,便听文渊喉间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

 紫缘心头怦怦直跳,轻声道:“这…这个…”左手稍微握住那东西,右手食指在先端轻轻碰了一下。文渊“唔”地低吟一声,好似忍耐着什么。紫缘自然已知道那是什么,不禁羞得脸蛋滚烫,却并未放开,反而用指尖轻轻抚摸棒身,悄声说道:“虽然看过,可…可还是第一次摸到…真的好硬喔。”那羞涩的语气,反映出紫缘毕竟不谙此道。文渊却更加兴奋,摸了摸她的脸蛋,柔声道:

 “紫缘…喜欢吗?”

 紫缘脸上发热,极是害羞,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以行动代替回应,一双纤手爱惜地把玩着那根宝贝。在她温柔的揩拭之下,文渊只觉全身热血狂冲而去,大力捧场,宝贝更形粗大。

 紫缘也感到手掌中的棒子更加雄伟,不禁心中羞赧,轻声道:“又…又更大了…”

 文渊嗯了一声,快感剧增,低声道:“因为你的关系啊。”

 这话只把紫缘窘得不知所措,轻声说道:“我…我不知道啦。”

 文渊享受了片刻紫缘的巧手,初时只是好玩,不久却慢慢吃惊起来,心道:“紫缘…紫缘的手…好厉害,真是…真是舒服…”

 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灵巧得令文渊无可挑剔。紫缘沉醉地爱抚他的宝贝,如奏琵琶,如抚瑶琴,时而轮指,弄得他心跳若狂,时而吟猱,使他身躯颤动。

 这纤纤素手的功夫,可丝毫不比小慕容的樱桃小口逊色,文渊极端亢奋,已觉难以克制,阳具贲跳振奋,胀得疼痛。他忍不住便想:“要是紫缘再摸下去,说不定,我…我…已经要出来了…”

 紫缘听着文渊呼吸粗重,芳心又羞又喜,心道:“他喜欢这样,那…那我就继续做下去。”跟着摸到圆囊的底部,文渊又忍不住颤了一下。紫缘的手指探及最根部,感到一处甚为光滑,不禁多揉了几下,手掌又包围住囊袋,细细抚玩着。文渊受了这样的刺激,登时紧咬牙关,勉强忍耐,低声说道:“紫…紫缘…我…我…啊…”紫缘微微一愕,放缓动作,说道:“怎…怎么了?”停在那前端的手指忽觉湿黏,已有阳精溢出。紫缘手指一搓,陡然惊觉,慌忙叫道:“啊,等…等一下…”文渊忽然将她拉近身来,搂着那柳腰,阳具直挺,低声叫道:“紫缘,给我…”

 紫缘大羞,虽然心里也是很想,却又带着几分畏惧,哀声道:“可…可是…现在那个,好大…我怕。”

 文渊的阳具已经顶在紫缘私处,一碰到那湿淋淋的花瓣,更是欲火高炽。他胀热不堪,只想马上冲锋陷阵,但仍然顾及紫缘感受,一听紫缘楚楚可怜的求诉,只好悬崖勒马,不再挺进。可是此时他箭在弦上,岂能不发?他实在无可忍耐,登时咬牙切齿,气喘呼呼。紫缘低下头来,再次握住他的宝贝,觉得手中坚实,热如炭火,知道他正极力克制,甚感歉疚,柔声说道:“渊,对不起…你进来罢,我…我已经不怕了。”文渊正强行克制,阳具忽被她玉手重行掌握,不禁浑身剧颤,勉力说道:

 “当真?”紫缘转而抚摸他的腰侧,悄声说道:“真的不怕,可是…你得先封住我的哑穴。”

 文渊一怔,随即明白,知道她生怕自己失声,会惊动上舱,当下点了她的哑穴,柔声道:“紫缘,你现在不能说话了,受不了的话,就用力打我好了。”紫缘喉头嗯了一声,心中忐忑之际,文渊已挺起宝贝,向她的桃花源探索。

 灼热的感受渐次侵入体内,紫缘其实还是相当害怕,不仅是因为上一次的未竟全功,也因为那久远的创伤,令她的心里不能完全接受此事。事实上,前次的失败,也难免是受此影响。即使此刻,她已是在最爱的人怀里,阴影依然不会驱尽。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搂着文渊,唇齿紧闭,急促的呼吸,可知她心头的紧张。

 文渊的阳具已经进入寸许,紫缘的心悸动不已,张口欲呼,但只是发出几下咿呀的声音。文渊轻抚她的身体,一边缓缓磨动进入,柔声安慰,说道:“紫缘,别怕…”

 紫缘明知视线不清,但还是奋力点头。她下身火热胀塞,痛得泪水满盈,几次想要示意文渊停下,但都强自压抑,心里只是一个念头:“我要相信他…我的身体,也只能给他…”

 她失神地喘着气,全身的肌肤似乎都热得发烫。她环抱文渊的背,将头埋在文渊的颈边,热烈地吻着他的身子,藉以排解越来越不堪忍受的痛楚和快感,眼泪还是滴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肩头,心里思绪混乱:

 “好痛…已经…受不了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再做…这种可怕的…事…”

 “可是,文渊,他…他真的…很好…这样温柔…”

 “他…在我的身体里…好充实的感觉,好喜欢…”

 “怎么办…呢?”

 紫缘迷惘地吻着文渊,承受他的进攻,心灵和肉体同样苦乐交织,不知所措。

 终于,文渊完全进入了她的身体。当阳具彻底贯入的那一刻,紫缘全身震动,喉间彷佛要炸了开来,只是叫不出来。下身为火热的阳物所充斥,紫缘只觉痛楚难言,珠泪轻弹,娇喘吁吁之中,带着声声呜咽。

 文渊听出她声带哭音,连忙解开她的哑穴,拍着她的背脊,柔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还是很…很痛么?”紫缘苦闷地呻吟几声,抹抹泪水,哽咽地道:“有一点。”跟着勉强微笑,说道:“渊,喜欢吗?”文渊一愕,道:“什么?”紫缘柔声道:“我的身体。”文渊脸上一热,搔了搔脸,道:“这…怎么这样问?”紫缘娇羞地靠在他身上,柔声呢喃:“喜欢的话,让我知道吧。不要…不要一动也不动啊。”

 文渊心头怦地一跳,吻了吻她的香腮,轻声道:“我会的。”他加意爱抚着紫缘的身体,确认她痛楚已减,便抓着她的腰枝,前后摆动起来。

 “唔…啊啊…”紫缘柳腰轻摆,动得几下,便忍不住轻声哀啼。痛楚慢慢消散,一股甜美的快感渐渐涌现。紫缘扶着文渊的肩,一双美腿分跨他的腰边,紧紧夹住。

 每一次摆荡,紫缘的身体便激烈的反应出来,长发挥洒,乳峰动摇,大量的爱液水花四溅。她逐渐失却主宰,朱唇轻颤,发出了几声甜蜜的呼唤。

 一听到紫缘的春声,文渊便无法沉着应战了,心情激荡之余,双手更是用力晃动,深深感受她私处肉壁的收缩,几乎便要将他吸引得就此放射。他竭力忍耐,才没有马上便弃甲投降,深深呼吸一下,更是用力挺进。

 这时紫缘双手一软,支撑不住,整个人伏在文渊身上,大声喘气。文渊稍微拉起她的娇躯,自己弯腰低头,把脸埋在她的胸前,舔舐双峰之间的乳沟,下身依然猛烈冲撞着。

 “啊、啊炳、啊啊…”紫缘大感羞耻,却也更加失魂落魄,身不由主地浪叫起来,一双玉臂搂住了他的颈子,再也不放。

 文渊埋首乳间,品味紫缘柔嫩的酥胸,下半身依然勇猛奋进,令紫缘犹如置身梦幻,如痴如醉。她漫声喘息,毫不保留地放出诸般浪荡声息,情致缠绵,火热无比。

 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放浪姿态。面对春药的煎熬,她也仍然能力保端庄,这时却矜持尽失。她紧搂着文渊,扭动那玲珑有致的体,失声叫道:“啊啊…再、再来、啊炳…啊…”文渊的亢奋,丝毫不比紫缘少了。他从未想到紫缘的身体能这样令他疯狂,不但美丽,而且成熟。不管是丰盈的乳房,还是圆润的大腿,乃至于令人销魂无比的私处,都散发着一种不同于华瑄、小慕容的魅力。平时的紫缘淡雅贞静,有若出水芙蓉,可是面对情郎,竟也能娇艳如斯,如何不让文渊心荡神驰?

 就连紫缘,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这样享受男女情爱,心醉神迷之际,也不禁羞红了脸,可口中的娇喘就是停不下来。

 沉重的不正宝箱,碰隆碰隆地摇晃着。

 浓情蜜意,满布箱中。不知过了多久的激战,文渊抽动的力道由迅猛转为凝重,不再是狂风骤雨,但是每一击都深入紫缘娇躯,直抵深处的嫩肉,让她遍体颤动,婉转哀叹,掩不住其中的舒畅。

 终于,文渊的腰部做出了最后一下冲刺。沸腾的热流决堤而出,汹涌贯入娇嫩的肉体。

 “啊啊…嗯…嗯啊、啊炳、啊炳…”

 紫缘发出柔弱而高亢的舒叹,像是由云端跌落的仙子,无力地倒在文渊怀抱里。下体丰腴的嫩壁似乎依依不舍,紧密包围逐渐松懈的肉茎,对于充盈的阳精,也涓滴不漏地接受。

 两人真的是做到了筋疲力尽,汗流浃背,回味无穷地交缠着,喘息声此起彼落。

 紫缘神智朦胧,沉醉在无尽的温馨旖旎之中,轻轻地叹道:“我…我是…在作梦么?”那声音柔顺无比,却又细细的,若有若无,当真有如梦呓。

 文渊吻了吻她的樱唇,轻声说道:“不是作梦,是真的啊。”

 紫缘“啊”地轻叹一声,如带醉意,呢喃道:“真的…是真的呢。”

 轻语之中,幸福之意油然而生。

 文渊胸膛贴着她的丰胸,享受那软绵绵的充实感,在她耳鬓轻语:“紫缘,真是太棒了…”紫缘一听,羞得握起粉拳,在他肩头轻轻一捶,娇声嗔道:“别…别取笑人啦。”文渊柔声道:“是真的啊。”说着,在她额头亲吻一下,满怀情意。

 紫缘娇弱地依着他的身子,柔声说道:“以后,我真的是…你的人了。”

 文渊微笑道:“我也是你的。”紫缘浅浅一笑,道:“不对,是茵妹、瑄妹还有我的…夫君。”

 文渊叹了口气,笑道:“枉我读圣贤书,想不到这样把持不定,尚未定姻缘名份,就跟你们…都做了这等事。”紫缘脸蛋发烧,微微一笑,道:“我不在意,我…我相信你的,有没有名份,打什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