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铁匠小屋时,雨势变大,雨水闪着银色和黑色的光滂沱而下。伊薇加快步伐,集聚最后一点力气回到客栈;她觉得自己似乎行走在梦里,所有事物都不成比例——要对齐焦距太难了,泥地在她脚下变幻无常;而更令她不高兴的是,圣文森特让她在滴着雨水的屋檐下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呆呆的问。

他的手够向他们绑在一起的手腕,开始拉扯打结的丝带。“我要把这个解开。”

“不,等等。”她慌乱的阻止,斗篷的兜帽掉落下来;她的手覆住他,暂时止住了他手指的动作。

“为什么?”圣文森特不耐的问道,低头看她时雨水从帽沿滴落。夜晚降临,唯一的照明就是街灯发出的微光;朦胧的光线投进他浅蓝色的眸子里,其间幽微的闪烁仿佛它们自有光明。

“你听见麦克菲先生说的了——如果我们解开丝带会招来坏运气的。”

“你很迷信。”圣文森特的口吻存疑,但伊薇抱歉的点点头。

不难看出,他的脾气一触即发,只靠比系在他们腕间的丝带还要脆弱的细丝约束住。他们一同站在冰冷的黑暗里,被绑在一起的胳膊举成笨拙的角度,伊薇感觉到他禁锢的大手包住她的拳头;那是她身体唯一觉得温暖的地方,被他的手包覆住的地方。

好像伊薇完全丧失了理智似的,圣文森特摆出一副夸张的忍耐姿态,要求她立刻收回异议。“你真的想就这样走进客栈里去?”

这很荒谬,但伊薇太累了,没法弄清自己的感觉;她所知道的是,她的坏运气已经多到足以持续一生,她不想再招来更多的了。“这是格雷纳格林,没人会觉得它怎样的;而且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表面功夫。”

“我从不反对表现得颓废或邪恶,但我坚决拒绝像个天字第一号傻瓜。”

“别,不要!”圣文森特再次把手伸向丝带结,伊薇迫切地说,她和他缠斗着,手指和他的绞成一团。突然他撅住她的嘴唇,用自己的身体将她压到墙上,空着的手穿过她潮湿厚重的头发,抓住她的颈背。来自他嘴唇的美妙压力让她身躯的每个部分都发出颤抖而突兀的回应,她不知道该如何接吻,她自己的嘴该做些什么。迷惑的战栗,她闭拢的唇瓣迎向他,心跳狂野却四肢发软。(怎么说亲就亲下去了捏?偶看到这里都没准备说……难道小圣已经肖想伊薇很久了?)

他想要的东西她却不知该如何给他;察觉到她的昏乱,他退开来,持续的逗弄她,胡茬轻轻刮着她的脸蛋;他的指尖抬起她细致的下颌,拇指诱哄着她分开嘴唇,然后立刻再度吻上她。她可以尝到他的味道,微妙而诱人,就像某些奇特的毒药般让人上瘾;他的舌头伸了进来,爱抚的描画着……在她没有反抗时滑得更深。

结束了亲昵的深吻,他若有似无的磨蹭着她的嘴唇,他们呼出的白气在冻结的夜里混在一起。他亲了一下她半张的嘴,又一下,柔软的气息盈满了她的唇;轻柔的吻游移过她的脸颊,来到精致的耳廓,她不稳的喘气,感到他的舌头正摩挲着脆弱的边缘,然后他的牙齿轻轻的咬住了她的耳垂。她挣扎起来,敏锐的感觉闪电般往下传到她的乳房,甚至更远,开始在下面私密的部位汇聚。

她在他身下扭动,盲目的寻找他火热戏弄的嘴唇以及丝滑爱抚的舌头;他让她如愿以偿,温柔但坚定的吻住她。她抬起自由的那只手圈住他的颈项,以免自己滑倒,这时他把她的另一只手腕压在墙上,他们的脉搏在紧裹的白丝带下一起跳动。另一个深吻,有些肉欲但同时也有些宽慰……他在吃她的嘴,在她的里面品尝,舔舐……其中的愉悦几乎要抹去她的理智。难怪……她昏沉沉的想,难怪那么多女人要委身于这个男人,为他抛弃名誉与尊严……更甚者,如果谣言可信的话,当他抛弃她们时便以自杀相胁。他就是情欲的化身。

当圣文森特的身体离开她时,伊薇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像没了骨头似的瘫坐在地上。他的呼吸和她一样急促,甚至更猛,胸膛正剧烈的起伏。他们都沉默不语。他伸手去解丝带,手却在发抖,冰蓝的目光死盯住手中进行的动作,不愿迎视她,尽管她无法揣测他是不想看见她的表情,还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的。结打开了,长长的白色丝带飘落而下,伊薇却仍觉得他们好像还被束在一起,她手腕上紧挨着他的触感清晰可辨。(小圣好可爱,情圣诶,居然手抖脚抖,还不敢看人家,hohohoho……)

他终于敢看她了,无声的挑衅激得她想抗议;但她管住舌头,挽起他的胳膊,他们走进几步之外的客栈。她神思恍惚,几乎没听见芬德利先生快活的祝贺;爬上狭窄黑暗的楼梯时,她的双腿沉重无比。

到最后她等于是咬紧牙关尽力轮流把一条腿搬到另一条腿之前,只希望不要绊倒。他们来到楼上走廊的小门前,伊薇无力的肩膀靠在墙上,望着圣文森特摸索着门锁,钥匙扭转,发出刺耳的声音,她蹒跚的走向打开了的门口。

“等等。”圣文森特弯腰把她抱起来。

她飞快地倒抽口气。“你不用——”

“考虑到你的迷信,”他说,轻松得就像抱着一个孩子。“我想我们最好遵守最后的一个传统。”他转身把她抱过了门框。“如果新娘在门槛摔倒的话,那才是坏运气呢,大醉三天的男人走路都比你要稳。”

“谢谢。”他放下她,伊薇轻声说。

“这得要半克朗。”圣文森特回答,讽刺铁匠死要钱的暗示让她忍不住微笑起来。

但她的笑容很快淡去,环视着整洁的小房间:够睡两人的床柔软又干净,上面铺着洗烫了多次的旧床单,床架顶端是用铜和铁做成的球状装饰物;红色玻璃的油灯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发射出蔷薇色的光芒。伊薇浑身泥泞,又冷又僵,默默地盯着闪烁不定的小壁炉前,包着木边的古旧锡制浴盆。

圣文森特闩上门,走到她身边,伸手解开她的斗篷;看见她因劳累而颤抖,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仿佛怜悯的神色。“让我帮你吧。”他静静的说,把斗篷自她肩上取下,放在壁炉边的椅子里。

伊薇困难的吞咽了一下,努力挺直膝盖,因为它似乎快垮掉了。她匆匆看一眼床铺,冰冷的恐惧压迫着她的胃。“我们要……”她发问,声音变得尖锐。

圣文森特开始着手松开她长裙前面的系带。“我们要……”他重复道,视线随她望向床铺。“天哪,不。”指尖迅速在她衣服的上半部移动,他解开一排纽扣。“虽然你很秀色可餐,吾爱,但我太累了。这辈子我还从没说过这种话——但这会儿我宁可睡觉也不要来搞。”(fuck)

强烈的释然淹没过她,伊薇不稳的吐了口气;当他把长裙褪下她的臀部时,她不得不抓住他以保持平衡。“我不喜欢那个字。”她闷闷的说。

“哦,那你最好还是习惯。”他刻薄的回答。“那个字在你父亲的俱乐部里被频繁提及,天知道你以前是怎么逃掉听它的。”

“我听过,”她愤怒的说,跨出掉落的长裙。“只是在这之前我都不知道它的意思。”

圣文森特弯腰去脱她的鞋,宽阔的肩膀颤抖着,他发出古怪的喘气声,一个被哽住似的噪音。起先伊薇担心他是不是突然生病了,接着就发现他其实是在大笑。她还是头一次听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声,但却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只穿着内衣和衬裤站在他面前,她双手抱胸皱起眉头。

兀自偷笑着,圣文森特依次脱掉她的鞋子,丢到一旁,然后同样迅速地卷下她的长袜。“去洗澡吧,小猫。”他终于说话了。“今晚你很安全,我可能会看,但不会动你。去吧。”

伊薇还从未在男人前裸露过身体,她松开内衣的系带时觉得浑身火辣辣的刺痛。圣文森特技巧的转过背去,走到壁炉前的盥洗台,那里有装着热水的大口水罐;当他从他的箱子里拿出刮胡工具时,伊薇笨拙的脱掉贴身衣物爬进了洗澡水。热水美妙之极,但当她沉入浴盆时,她冻坏的双腿痛得像有一千根针在扎。

一罐凝胶状的肥皂摆在浴盆边的凳子上,用手挖了一些,伊薇把这辛辣气味的东西抹在胸脯和胳膊上。她的手不听使唤……似乎不能让手指正确的动作。把头泡进水里,她挖了更多的肥皂,差点把罐子弄翻;她开始洗头,眼睛却被肥皂蜇到,哀叫一声,她捧起一捧水泼到脸上。

圣文森特很快拿着大口水罐走到浴盆跟前,她在水声泼溅中听见他说道:“把你的头朝后仰。”他把剩余的清水浇到她涂着肥皂的头发上,用一条干净却粗糙的长毛巾将她的脸擦干,然后吩咐她站起来。伊薇抓住他提供的手服从了,赤身裸体的面对他,她应该觉得很窘才是,但她累得筋疲力尽已无暇顾及端庄;无力的发着抖,她让他把自己扶出浴盆,甚至还允许他替她擦干身子,除了虚弱的站着,她无法做任何事,如果他有看她,她也不在乎,甚至根本就没注意。

圣文森特比任何一个贴身女仆都要能干,他很快从伊薇的小提箱里找出件白色的法兰绒睡衣给她穿上。用毛巾把她头发上的水珠擦干,他带她来到盥洗台前,伊薇茫然的看他在箱子里取出她的牙刷,在上面撒上牙粉;她拉拉扯扯的刷了牙,朝奶油色的陶质面盆里漱了口,牙刷从她无力的指间掉下去,当啷一声落在地板上。“床在哪?”她闭着眼喃喃的说。

“这里,甜心,牵着我的手。”圣文森特领她到床边,她像只受伤的动物一样慢慢爬了上去。床铺干燥温暖,床垫十分柔软,被单和羊毛毯的重量舒服地覆盖住她疼痛的四肢。将头埋在枕头底下,她逸出一声呻吟似的叹息。头皮传来轻微的牵引感,她领悟到是圣文森特在梳理她纠结潮湿的头发,她顺从的让他照顾,把她翻到另一边。做完之后,圣文森特离开床边去洗澡,伊薇尽可能保持清醒,眯缝着肿胀的眼帘,望着他在火光中金色的颀长躯体。他跨进浴盆时,她的眼睛合上了……等他坐下来时,她已沉睡过去。

没有梦境来影响她的睡眠,什么都没有,只有甜美无尽的黑暗,柔软的床,和苏格兰村庄在寒冷秋夜里的寂静。在拂晓时分,她被惊醒了一次,外面的嘈杂渗入房间……卖松饼小贩愉快的叫卖声,一个男人的喧闹声,动物拖着大车经过街道的声音。掀开眼,在穿过粗糙的浅褐色窗帘的昏暗晨光中,她惊讶的发现还有一个人躺在她身边。

圣文森特,她的丈夫。他是赤裸的,至少上半身如此;他侧躺着,光滑结实的手臂抱着脑袋下面的枕头。他肩背宽阔的轮廓如此完美,仿佛是以浅色的波罗的琥珀雕琢并抛光而成;他的脸在安睡时要柔和得多……算计的双眼紧闭,嘴唇也因放松而显出温柔天真的线条。

合上眼,伊薇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已婚妇人了,她很快就能见到她父亲,并且想和他呆多久都行。事实上圣文森特很可能不会在乎她要做什么或准备去哪儿,她将拥有一些自由;不理会潜伏在脑海中的忧虑,一种类似幸福的感觉蔓延过她,她叹口气,再次坠入熟睡。

这一次,她做梦了。她走在一条洒满阳光的小路上,两旁都是紫苑和秋麒麟草摇摆的长穗,这是她以前走过许多次的汉普夏的小径,它穿过了开满黄色绣线菊的湿地和长得高高的夏末草场。她一个人在凹陷的路上漫步,来到愿望井跟前,她以前曾和其他壁花一起把针扔到翻腾的水花里许下心愿。伊薇听过当地的迷信说法,说是地底深处住着一个井底精灵,因此她不敢站得离井口太近;根据那些传说,精灵一直在等待捕获一个纯洁的少女,将她带到井底,作为伴侣和他生活在一起。但是在梦里,伊薇却毫不害怕,她甚至敢脱掉鞋子把脚趾浸到晃动的水波中;让她诧异的是,那一点也不凉,反而温暖怡人。

坐在井边,伊薇赤裸的小腿在舒缓的水中摇晃,仰起脸迎向阳光。感到脚踝传来一下温柔的碰触,她仍然保持不动,甚至在觉得水下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时也未觉害怕。又一下碰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脚,温和的按摩着她疼痛的脚背,令她愉悦的叹息。男人的大手滑得更高,爱抚过她的小腿和膝盖,同时一副巨大光滑的躯体从井底深处浮现。精灵化身为男人的形体来向她求欢。他的手臂环绕着她,那感觉很奇怪,却又那么美好;她紧闭着双眼,害怕只要一看他,他就会消失不见。他的皮肤火热而丝滑,背部的肌肉在她指间上下起伏。

她的梦中情人拥抱着她,喃喃诉说着爱语,嘴唇在她的喉间嬉戏,所到之处,她都觉得激情洋溢。“我该要了你吗?”他低语道,褪下她的衣衫,将她的肌肤裸露在空气和水中。“别害怕,小宝贝,别……”当她开始颤抖并盲目的摸索他时,他亲吻上她的喉咙和乳房,用舌头碰触着乳头: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滑行,往下握住她的乳房,半张的嘴唇刷过挺立的蓓蕾,一遍又一遍,他的舌头拍打着甜蜜疼痛的峰顶,直到她逸出一声娇吟,手指穿插进他浓密的发丝。他张开嘴,含住她的乳头轻柔的拉扯,然后再用舌头爱抚,然后再重复……以温柔巧妙的节奏舔舐和吸吮。她弓起身体,气喘吁吁,在他们贴合得更紧密时无助的分开双腿……然后……

伊薇突然睁开眼睛,在乱成一团的迷惑和欲望中醒来,肺部猛烈的扩张。梦境淡去,然后她意识到自己并不在汉普夏,而是在格雷纳旅店的客房里;水声不是愿望井发出的,而是窗外瓢泼的大雨;也没有阳光,只有壁炉里重新生好的火光;覆在她上面的身躯更不是井底的精灵,而是一个温热的,活生生的男人……他的头靠在她的腹部,嘴唇慵懒的在她的肌肤上游移。伊薇变得全身僵硬,惊讶的呻吟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圣文森特正在和她做爱,已经好几分钟了。

圣文森特抬头瞥了她一眼,他的颧骨处有着淡淡的红晕,眼眸比平时更亮更惊人,一抹从容却暧昧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你真难叫醒。”他哑声说,再次俯低头,一只手悄悄沿着她的大腿滑行。她惊吓地发出一声嘶哑的抗议,在他身下挣扎起来,但他爱抚过她的大腿和臀部,抚慰着她,重新将她固定在床垫上。“乖乖躺着,你不用做任何事,吾爱。让我来照顾你。对,你可以触摸我,如果你……唔,是的……”他咕噜出声,感觉到她颤抖的手指摸过他闪耀的发丝,他的颈背,还有坚硬的肩头。

他移动得更低些,毛茸茸的腿股挤进她的大腿内侧;当察觉到他的脸刚好悬在她火红的三角形毛发上时,困窘淹没过她,她条件反射的用手遮住那私密的地方。

圣文森特挑逗的嘴落到她的臀部,她感觉到他正抵着她柔嫩的肌肤轻笑。“你不用那么做,”他低语道。“如果你想对我藏起什么东西,我到更想要它。我恐怕你让我的脑子装满了最色情的念头……你最好把手拿开,蜜糖,否则我可能会做出些真正邪恶的事来。”等她颤抖的手挪开,他以一只指尖逡巡进蓬松的毛发间,微妙的探索着她的娇软。“这就对了……服从你的丈夫,”他坏坏的轻声说,爱抚得更进一步,分开了卷曲的毛丛。“特别是在床上。你真美。分开你的腿,宝贝,我要碰触你的里面。别,别害怕。如果我吻你这里会不会好些?别动,为了我……”

伊薇呜咽起来,他的嘴在她艳红的三角形毛发里搜寻,充满耐心的温热舌头毫不留情地找到半藏在脆弱唇瓣下的小核;他修长灵巧的手指探进她身体的入口,但在她惊跳起来时立刻抽出。

抵着她肿胀的肉体轻声安慰,圣文森特再次将手指滑进,这回更深入。“纯洁的亲亲。”他柔声低语,舌尖逗弄到一块极其敏感的地方,让她颤抖的呻吟;与此同时,他的手指以轻巧的节奏爱抚着她柔软的内部肌肉。她咬紧牙关,竭力想保持安静,但小小的嘶声仍从喉间泄出。“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她听见他懒洋洋的问。“如果我不停下来的话……”

伊薇的视线模糊,在她颤抖着的平坦小腹上,他们的目光相遇。她知道她的脸一定是扭曲而酡红……她觉得自己浑身的皮肤在炽热地灼烧。他似乎在等她的回答,而她却没法从紧缩的喉咙挤出话来。“我…我不知道。”她虚软的说。

“那就试试看,好吗?”

她不能回答,不能动作,只有震惊地看着他把嘴唇压入红色的毛发中;倒回枕头上,她感觉到他的舌头在她悸动的唇瓣中巧妙的舞动。她的心跳加强为砰然的重击。第二只手指悄悄探进,温柔的扩张她的身体,让她微微有些灼痛;同时他吮住挺立的小核,先是慢慢舔舐,然后在她开始扭动时加快了速度。配合她的动作,他修长的手指克制地戳刺,而嘴唇却强迫地需索,奔涌而至的愉悦越来越快的冲刷过她的全身,让她突然动弹不得;弓腰迎向他的嘴,她哭喊起来,然后气喘个不停,然后再次哭喊出声。他的舌头轻柔持续的进行着狡猾的嬉戏,让她的性感地带沉浸在暖热的爱抚里,延长她高潮的感觉,她又猛的开始震颤起来。

强烈的疲倦席卷而来,身体的欢愉让她觉得像喝醉了一样;无法控制她的四肢,她发抖的在他身下蠕动,当圣文森特把她转成俯卧时也没有提出异议。又一次,他的手滑到她的腿间,手指进入了她,她的开口处有些疼,而让她羞耻的是,还非常潮湿。不过他似乎因为这湿润而十分兴奋,在她敏感的颈背边喘着粗气;继续让手指留在那里,他顺着她的脊椎一路亲吻啃咬而下。

伊薇察觉到他的男性刷过她的大腿……坚硬,饱满,火热。对他的变化她并不吃惊……过去安娜贝尔告诉她的够多了,她很清楚在做爱时男人的身体会是怎样的。但安娜贝尔却从未提起还有无数种别的亲密行为,那已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体验,而是荡涤她灵魂的神奇力量。

伏在她背上,圣文森特逗弄抚摩着她,直到感到她的臀部试探的翘起抵住他的手。“我想在你里面。”他耳语道,吻过她的颈侧。“我想深深地进入你的身体……我会很温柔,宝贝……让我把你转过来,然后……天啊,你是那么的可爱……”他把她压在床垫上,将自己置于她分开的双腿间,他的低语变得沙哑而不稳。“摸摸我,甜心……把你的手放在那里……”当她的手指轻柔地包住他坚硬的粗长时,他迅速吸了口气;伊薇有些迟疑的爱抚着他,从他加快的呼吸中明白这让他很舒服,他的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轻颤,嘴唇因为尖锐的吐息而微分。

她不熟练地握住他沉重的欲望,将之引到腿间,勃起的顶端抵住她湿润的性感地带滑开,圣文森特状似痛苦的呻吟起来。伊薇不太确定的又试了一次,这回找对了位置,他强硬的挤入了柔嫩的凹谷。这要比他的手指痛多了,伊薇在一片灼热中紧绷着身体;将她抱在怀里,圣文森特一个有力的推进,然后又一次,终于完全进入。她挣扎着,想要躲开这痛苦的入侵,但好像她无论怎么扭动,都只是让他埋得更深。

被敞开,扩展和填满,伊薇强迫自己静待在他臂弯中,她抓住他的肩膀,指尖陷入结实弹性的肌腱中,让他以手和嘴抚慰自己。他倾身亲吻她,明亮的眼睛半阖着;欣然接受他温暖唇舌的造访,她热烈而笨拙的将他的舌尖含入自己的嘴里。他颤抖的发出低沉的惊讶声,在她体内的男性猛地一阵悸动,他的胸腔滚过呻吟,咬紧的牙关嘶嘶作响,溺毙在其中。(原文是spent himself inside her,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的手滑下他的胸膛,坚硬的表面隐藏在毛茸茸的狂野金色毛发之下。身体仍然与她衔接,圣文森特在她好奇的指尖下保持静止;她触摸着他劲瘦的身侧,探索过隆起的肋骨和光滑的背部。他以原始的贪婪捕获了她的唇。她把腿张得更开些,拉下他的背,不理会自己的疼痛,迫切地想要他更多的重量,让他的侵占更深入,更野蛮。蓝眼攸地大睁,他将头埋在她旁边的枕头中,低声咆哮着,身体一个深深的冲刺,在全新的狂喜中无助地震颤。

撑起手肘免得压坏她,他将头靠在她的胸上,晕眩而灼热的呼吸吹拂过乳尖。他颊边的胡茬刺得她微微有些疼,敏锐的感觉令乳头收缩;他沉默却清醒,睫毛轻丝般刷过她的肌肤,疲软的男性也仍埋在她体内。

伊薇同样安静不语,胳膊环抱他的头,手指在漂亮的发丝中穿梭。她感到他头部的重量改变了,湿热的嘴唇找寻到她的乳头轻轻含吮,舌尖慢慢描画过收缩的乳晕,一圈又一圈,直到她在他身下不安的扭来扭去。吮住娇嫩的蓓蕾,他规律,甜蜜的舔舐,她被点燃的欲望从乳房一直蔓延到腹部和腰间,痛苦逐渐溶化在渴切的浪涛中。他专注的移向另一边乳房,轻捻慢拢,似乎颇以她的愉悦为乐。抬起身子,他的手滑到两人之间,狡猾的指尖探进湿润的毛丛,找到她兴奋的小核技巧的戏弄着;她陷入了另一波高潮,身体热烈的绞紧他深埋在她体内逐渐苏醒的火热。

喘着气,圣文森特扬起头盯着她,好像她是他以前从未见识过的异类。“上帝啊。”他低声说道,脸上的表情非但不是满足,反而接近恐慌。